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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看点:95后美女火化师:弃读空乘专业,4年烧尸上千具,揭秘殡仪馆日常

2023-03-06 11:01:22 来源:鬼谷子思维

2022年3月,庄严肃静的八宝山殡仪馆公开日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,4名身着“空姐”制服的女生面带微笑,迎接访客。

可青春洋溢的她们竟不是殡仪引导员,而是北京第一支女性遗体火化师班组的火化师。

曾有从事殡葬业的资深人士说过:“殡葬行业最累的是殡仪馆,殡仪馆最累的是火化师。


【资料图】

因为,火化师是逝者人生中最后的守门员,不容有错。

为了一捧雪白的骨灰,他们需要在40多度高温的屋里,日夜守着600-1000度的焚烧炉,时刻调整炉内的压强,以防发生意外。

更瘆人的是,火化时曾有尸体突然坐起来,凄厉的哭声、诡异的画面,也导致从事这行的基本都是男性。

那么,这4位平均年龄24岁的女娇娥,又是如何打破常规、克服困难,成为行业罕有的女火化师的呢?

“我不想做金丝雀。”

1998年出生的云小林,是八宝山殡仪馆20年来第一位女火化师,也是“火玫瑰”班组的领军人物。

当初,她选择这行的理由,其实是为了挣脱父母的牢笼。

云小林的父母是传统的中国式大家长,他们总想着把最好的给孩子,却忽略孩子想要什么。

他们觉得女孩子做空姐体面,就要云小林读空乘专业。

然而,云小林读了几年还是不喜欢,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上了发条的时钟,日复一日地走着父母圈好的路,连呼吸都是不自由的。

直到有一天,她接到爷爷去世的噩耗。

没能赶上爷爷的最后一面,成为云小林人生中最大的遗憾。

此时的她,深深陷入“明天和意外,你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”的唏嘘。

突然,她想起高中的同桌曾经想报考殡葬专业,却因为胆子小而止步。冥冥中,云小林觉得这是爷爷给她的指引。

于是,她先斩后奏,将自己的学籍转到北京社会管理职业学院,从优雅的空姐成为“阴深”的殡葬人。

毕业后,她幸运地进入八宝山殡仪馆实习。

在殡仪馆,她看尽各种人情冷暖。

有的还没等老人的葬礼结束,几个儿女就当场抢遗产;有的哭得撕心裂肺,死死抱住母亲的遗体不让烧,嘴里念叨着要随她去;有的就过来看一眼,连骨灰都不拿……

最让云小林触动的是,有一对年轻夫妇痛失爱女,但是5岁以下的小童火化后很难保存骨灰,他们只能苦苦哀求师傅想想办法,哪怕只有一点也行。

师傅看着仿佛睡着的小女孩,再瞧一眼满脸绝望的夫妻,叹了一口气后,坚定地说:“我会尽力的。”

接着,师傅深深地向遗体鞠了一个躬,那一瞬间,云小林感受到火化师承载的是一个家庭的重量。

最终,在师傅的努力下,小女孩的骨灰得以保存,夫妇俩哭得不能自已,仍不忘说一句“谢谢”。

从那以后,云小林不再迟疑,火化师就是她终生的事业,她要好好地送走每位逝者。

正如电影《入殓师》所说:

死亡并不意味着生命的结束,它是一扇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。我作为守门人,送很多人离去,对他们说“路上小心,我们后会有期”。

就这样,云小林以女性特有的温柔,送走了逝者,安慰了家属,在满是男性火化师的世界里,为女性争取到入门的机会。

后来,八宝山殡仪馆有了95年的董宁,00后的刘德洁和姚紫晴的加入。

“小众”“好奇”“社恐”或许是她们做火化师的理由,但最终让她们留下来的,却是逝者教给她们的珍惜。

就像《三悦有了新工作》里说的那样:

遇到想死的人,带他们来殡仪馆转转,保证就想好好活了

女火化师需要多么努力?

八宝山殡仪馆作为北京规模最大的殡仪服务单位,每天至少需要火化70-80具尸体。

为了不拖后腿,“火玫瑰”们需要每天凌晨四五点就开始准备工作,如清扫炉灰、测试机器。

待到6点时,就早早铺好“一路走好”的金色鹤毯,迎接第一位逝者。

最难受的是夏天,火化室的炉子一开上千度,就算有空调通风系统,屋内的温度也高达43度,她们的衣服是干了又湿,湿了又干。

男同事有时还能偷一会闲,到外面解开扣子透透气。但是,她们只能告诉自己“心静自然凉”,然后灌下一桶桶的水。

“大旺季”时,火化室的尸体是一具接着一具。

为了不耽误工作,她们常常等不及炉子冷却,就戴着手套,冒着100度的余温,将骨头一块块地拣出来。

有时候忙到中午,她们还要顶着尸臭味、焦味,一边吃着盒饭,一边盯着炉里的情况。

不过,比起高强度的体力工作,心理关更难过。

云小林回忆起自己第一次独立操作时,刚接到同事移交的棺木,正想核对逝者的信息,突然一位女生冲了过来,“啪”的一下揭开了棺木。

女生嘴里想嚎一声“爸爸”,却被逝者睁开的双眼,吓得吞了回去。

她只能摇了摇云小林的手臂,战战兢兢道:“你快把我爸的眼睛闭上啊!”

这时,云小林才回过神,虽然她在学校学过遗体美容,但是真实上手她还是会害怕,女生也看出她的踌躇,恼怒地不停催促。

云小林的脑子里闪现了一部又一部的鬼片,手脚都僵硬得不能动弹。

“你想让我爸死不瞑目吗!”这句话狠狠地打醒了云小林,她就如机器人一般,帮逝者闭上眼睛,推他进炉子,火化完捡骨灰,鞠躬……

好不容易送走逝者,云小林才缓过来,而刚刚镇定的手开始止不住地抖。

至今,云小林还是忘不了那双眼睛。

不过,这对于火化师来说,只能算是初级考验。

最恐怖的是,在火化的过程中,你可能会突然看到尸体被烧得坐了起来,嘴里还发出“呜呜”的响声。

即使知道是高温导致人体肌肉的抽搐,但是那场景仿佛自己在杀人。

无论是诈尸,还是杀人,都是难以越过的心理障碍。所以,每年实习的学生再多,最后能留下来的依然寥寥无几。

恐惧,是人的天敌。

只有跨过去的,才能成为真正的火化师,而她们的经验是:

如果害怕了,就想象逝者是你离去的亲人,你要给他们最后的体面,这样就能冲淡恐惧。

姚紫晴就是如此,每次进行炉前告别仪式时,她看到悲痛欲绝的家属,就会想起自己的家人。

她希望将来遇到亲人去世,她能利用自己所学,更好地安抚家人,引导他们走出悲伤。

这也是她从这份工作中找到的价值。

“普通是什么啊,谁都会死的吧,我也会死,你也会死,死本身就是很平常的事。”

电影《入殓师》这一幕道尽了所有殡葬人的心声,这对于他们来说,的确只是一份工作,而对于其他人来说,却是“晦气”。

“我的儿子如果娶你们做这行的,我宁愿一头撞死。”云小林的邻居听说她在殡仪馆工作后,不屑地说道,那神情活像她们做的是皮肉生意。

就连云小林的父母送她回殡仪馆时,还会特意在前一个路口停车,让她自己走回去,把她怄个半死。

姚紫晴的父亲,更是直言她是赚死人钱的。

亲人都如此,更何况外人。

董宁在做火化师之前,是殡仪引导员,她很明白别人对这行的避讳。所以,逢年过节,她都不会去探亲访友,更不会主动去握对方的手。

曾有同事打趣道:他坐出租车时,司机知道他在殡仪馆工作后,连忙拿出消毒水喷车。顿时,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鼹鼠,见不了光。

火化室主任魏童回忆起,久不联系的老同学得知自己在八宝山殡仪馆后,就找上门来,想请他帮忙安排葬礼。

在谈话间,自己给他倒了杯水,到最后他一口都没喝。

只要是在殡仪馆工作,无论是小职员,还是管理层,都逃不了被歧视。

这个社会有太多的有色眼镜,以至于从事殡葬行业的,大家都懂得适当地“包装”自己。

未婚的,要找对象,就要美化自己的职业,例如遗体美容师可以说是化妆师;已婚的,当填写孩子信息表时,家长工作那栏只敢写民政局。

这世间,对殡葬行业的偏见太深了。

而这种偏见,正是来自世人对死亡的避讳,他们觉得只要和“死”沾边了,就是不吉利,还会带来厄运。

死亡,其实是他们对未知的恐惧。

正如白岩松所说:中国从来没有真正的死亡教育,他们讨论死亡的时候就像是小学生。

早在20世纪20年代,美国就已经开设死亡教育的相关课程。

他们会邀请专业的殡葬人士与学生探讨何为死亡,以写遗嘱的方式,反思自己的人生,弥补遗憾。

而这一个个遗憾,正是他们活下去的理由。

简而言之,死亡教育就是向死而生。

就像海德格尔所解释的,当你无限接近死亡,才能够深切体会生的意义。如果我们能向死而生,承认并且直面死亡,我就能摆脱对死亡的焦虑和生活的琐碎。只有这样,我才能自由地做自己。

可惜,我们的传统教育,并没有引导我们如何正确认识死亡。

外婆变成天上的星星了。”《人生大事》中的这一句话,是很多人对死亡的最初印象。

小时候,父母总是对“死”这个词避而不谈,他们会将死亡美化成星星、鲜花,亦或者是远行的旅程。

但是,死亡的浪漫,其实更致命。

它会让孩子们轻视生命,一遇到不如意的,就想轰轰烈烈地死一场,企图用死来惩罚别人。他们误认为死比活着容易,而忽略死比活着痛苦100倍的事实。

比如说跳楼,“啪嗒”一下,你会清楚地听到全身骨头一寸寸地碎裂,内脏就像被针扎爆的气球,白花花的脑浆顺着额头流淌下来……

如果是模拟死亡,相信此时的你一定会打消自杀念头,从此更敬畏生命。

人这一生,就是一列开往死亡的火车,永远只有一个终点。你只有坦然面对,才能欣赏途中的风光。

譬如面对癌症。

有的人因为害怕死神的镰刀,每天都生活得很焦虑,担心自己过不了明天,结果真的被自己“吓”死了;有的人直视死亡,认真列出自己的遗愿清单,一项项去完成,最后越活越健康。

如果改变不了生命的长度,那就不妨开拓它的宽度。

活好每一天,都是赚的。

死亡其实只是平常的生老病死,时间到了,就要下车。

而当你下车时,在一片漆黑的荒原里,只有一点零星的火光指引着你,那就是殡葬人。这样一想,还会觉得殡葬人晦气吗?

有人说,他们做这行也是因为高工资。

那要多高的工资,才值得他们忍受歧视、不分昼夜、劳心劳力地服务逝者?说真的,有这劲头,去哪都是金子。

他们能坚持的原因,一直都是因为热爱。

他们所期盼的未来,也不过是当大家提起殡仪馆时,不再是晦气,而是温暖。

毕竟死亡没有温度,但人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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